2019年12月16日 星期一

工程師的人生"殭屍股"

最近幾年國內金融證劵業裡有個名詞:殭屍股。

甚麼是殭屍股?指的是長時期橫盤,不漲不跌的股票。金融界的解釋是:

一、長時期橫盤,不漲不跌的股票。

二、成交量稀少的股票。

三、業績長期沒起色,難吸引法人進場。

四、股價在K 線上容易形成小紅小黑或是上下影線。

五、股價容易因處分資產或是持續虧損而暴漲暴跌。



當然啊。我這篇文章不是要跟你談股票,因為我本身不玩股票的。但我覺得這個名詞

還貼切的形容一個市場現象的。之所以會形成這個名詞,當然就是要累積一定的時間

才有辦法形成這樣子的狀況。就跟我們工程師在職場上待了一段很長的歷練後的情形

一樣,也有可能出現屬於我們工程師(或是我們所看到的公司組織)的人生殭屍股。

一個是所處的組織環境;另一個可能就是我們自己本身的情況。

以組織公司來說呢:

一、長時期橫盤,不漲不跌的股票。--- 也沒甚麼新技術或新產品,大家上班就那麼一回事

二、成交量稀少的股票。--- 公司業績也不太可能有額外的可以拿出來分的年終吧

三、業績長期沒起色,難吸引法人進場。--- 老闆或業務等,都沒差。大家不在乎。

四、股價在K 線上容易形成小紅小黑或是上下影線。--- 上班除了八卦,還是八卦。

五、股價容易因處分資產或是持續虧損而暴漲暴跌。--- 大家年初信誓旦旦的講了一堆,

到了年底還是又回到原點。公司砸了一些錢,一年下來甚麼也沒搞出甚麼名堂,老闆

就越來越保守,能拿出來的研發經費,一年不如一年。

而對於工程師本身來說呢:

一、長時期橫盤,不漲不跌的股票。--- 不太想學新技術,就靠僅有的技能混口飯吃吧。

二、成交量稀少的股票。--- 對薪水或收入看開了,既不滿意,也沒怨言的

三、業績長期沒起色,難吸引法人進場。--- 公司或組織就是那樣,不關我的事了。

四、股價在K 線上容易形成小紅小黑或是上下影線。--- 還是自己想辦法找一些樂子搞吧。

五、股價容易因處分資產或是持續虧損而暴漲暴跌。--- 自己找樂子搞,搞出來又怎樣呢?

只是自爽自High 一陣子而已。一下子覺得人生有未來(暴漲),然後又很快地陷入覺得這

不就是花自己的錢就是擺在那邊等幾年後當骨董(暴跌)。

...

或許各位也有不同的見解或說法,也歡迎提出與建議的。

因為自己本身待過曾經叱吒台灣火紅產業的科學園區的IC 設計業,那幾年百家齊鳴,

百花齊放,身處資金投資市場的首選青睞的產業中。但曾幾何時,現在呢?

當然科學園區或IC 設計產業還是高度的智慧與技術集中的產業,但說真的:

現在要找到好題材、好產品或是好市場生意都不容易啊。就像人家講了老半天的

AI 人工智慧或是甚麼車輛自動駕駛市場,所看到的還是一直燒錢,一直燒錢。

對年輕工程師來說:燒錢與歷練還有機會看到一些未來,但對於資深工程師來說:

你還有多少職場歲月等到這一天呢?動不動就是新技術、新觀點與新思維等在挑戰你

既有的技術與觀念。一不小心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殭屍股"。

之所以會提到公司組織或是個人觀點,這是因為當環境大好時,不管是公司組織或

個人是可以相互鼓舞與激勵的。但是當環境不好時,同樣的環境與個人之間也會

相會感染與影響的。

舉個例子來說:當初在IC 設計公司裡,我們幾個搞系統的工程師們,平常除了出差

瞎扯蛋之外,也會相互揶揄地開玩笑說:靠~那些東西我們也可以自己搞啊。

就像我同事他先搞出一個EPP (並列埠)的 ROM Emulator,就慫恿我搞個USB 版的。

也催生了我個人第一個市售的 USB ROM Emulator。其實大家也沒想那麼多。就

純粹想挑戰一下每個人的技術能耐,他也幫我在硬體設計或是其他PCB方面的協助。

後來更好笑的是:因為他長年在大陸進出,當初他就跟我拿了兩台去大陸給客戶試。

其實我也沒特別要求甚麼,反正也是人情嘛!沒想到他老兄回國後,就抱了一台

當年非常火紅任天堂的 Wii 給我,他說:大陸拿錢太麻煩了,他就幫我兒子們搞了

一台 Wii 了,還已經搞好機子(破解版的~可以玩一些地下盜版遊戲片的)。

這是一個正面與愉快的經驗。

但曾幾何時,當大家陸續離開公司後,大家看到的就是一般不求長進的公司組織了。

反正公司業績好時,總是有人會跳出來大放厥詞、跟老闆拍胸腑的說著他心中偉大的

理想與目標,也不回頭看看或聽聽這些整天東搞西扯的技術天才般的工程師們在想

甚麼?或是他們可以幫你做甚麼?會協助你甚麼的。總覺得:老闆,你現在有東西

賣了,有了好收入,你還擔心甚麼呢?結果就是馬上陷入"殭屍股"了。

---
公司組織或個人之所以會陷入"殭屍股",其實就是那個心已死了。沒那個初始心了。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當周遭許多人開始出現這個心態時,很容易感染團隊的。

最後,老闆也不太想有心思或想有所作為了。當然這一種態度,明眼的工程師們也

會馬上察覺到的... 然後就看每個人的想法了囉。

之前有一家國內科技業的集團公司要跨足機車電子電裝產品,一開始信誓旦旦的

組織了幾十人團隊,搞了幾年,市場沒有想像中的熱絡或市場規模,接下來第一年先縮

減個十人,第二年再縮減個十幾個,第三年就不用縮減了~因為人家自然就了解老闆的

心意了,大家就很自動的離開了。

(這讓我想起網路的一則笑話:貧不過三代。為什麼?因為家裡太窮了,到了第三代,

根本也已經找不到結婚對象,自然就絕後,不會有下一代了。)

===
其實這些都是屬於自由市場機制,你也不用過於解讀怎樣的負面訊息。

個人覺得最重要的:還是要從其他方面去找出屬於自己的績優潛力股。

就像還是有些劵商還會教你一套"殭屍股"操作守則呢。

我們資深工程師也是一樣的,自己真的要懂得先跳脫那個"殭屍股"的負面能量環境,

不要讓那個負面的能量影響你的心情與心思。

人家政府想整頓"殭屍股",當然不是真的要趕盡殺絕,而是想激勵或活化上市櫃公司

或資金市場的新思維或改變一些不應該有的公司治理態度。就像你自己本身所看到的

一些公司或組織的僵化政策或做法。已經超出一個應有的正面成長與能量的作為時,

你也會有所調整作法的。

終究一句結論:溫水煮青蛙,他的可怕是來自於對於環境改變的置之不理。

會有殭屍股的公司治理,一定也是來自於公司內部的"殭屍"般的管理與人員觀念啊。

不是嗎?

希望大家不要成殭屍股公司裡的殭屍工程師人生啊。


11 則留言:

  1. 有自我意識,才能決定不變成僵屍。我看著堆人和公司一起變成僵屍。待久了,僵屍因為無法在外生存,人走掉後,就輪到僵屍升上去變成主管。
    僵屍領導人+僵屍主管,死的都是基層。
    我為了保有自我意識,一家換一家。
    人家僵屍化,薪水還會升。餐聚時還問我為何想不開? 我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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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呵~呵~呵~劣幣逐良幣啊。

      不過,等你上了一定的年紀之後,你就不難想像說:為什麼人家殭屍升上主管後,

      就一大夥殭屍領導人+殭屍主管了。

      這就跟古代帝王一般,昏庸無能的帝王旁邊,不是會給一些有才華或有才能的人發揮空間的。

      而是會有一堆佞臣或宦官家臣圍繞在身邊的...整天給帝王他吹耳邊風,

      反正家大業大,夠他們花個十幾、二十幾年的。誰會裡你甚麼理想目標的,連守成都難喔!

      所以啦~就看每個人是要加入殭屍一族呢?還是另謀生路。

      只不過當你決定要加入殭屍一族時,也要想想:你是否也有殭屍擺爛一族的能耐啊。

      殭屍擺爛一族之間,還是會再分等級層次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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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補充說明一下:隨著你的年紀越來越大,也會慢慢感受到競爭力的威脅。

      人自然就會不由得的開始想:不是靠學習來提升競爭力,而是如何鑽營守住既有的利益。

      所以孔老夫子說:及其老矣,戒之在得。

      一方面說的意思是不要倚老賣老,另一方面來說:指的可能就是當你有這一種比較偏激的

      想法時,自然行事風格與為人處事就於一般時下年輕人那種積極進取的心態不太一樣了。

      所以當年輕人看你的表現或行為舉止,自然就會有另一種解讀了。

      人不自私嗎?不太可能吧。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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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I人工智慧很多在燒錢,幾年後燒到沒錢了結束營業,那這些員工就要再找新工作,這對年輕人沒差,年輕人犯錯的空間很大,只要這個產業還存在,經驗也累積夠了,成為一個熟手,那自然不怕找不到工作

    那老人可能這樣玩嗎?年紀越大,社會容忍你犯錯的空間就越小,也很少有新創公司願意請老人去玩這些新玩意,老人自然學習技術是保守的,而且有了家庭,隨著年紀變大體力變差,自然學新技術的動能會比年輕人小

    除非是現有領域的延伸,那老人是有動力去學習的,或者跟我這種老人一樣,換了公司,那你不想學也得學阿

    而且到了一個年紀,就會覺得領得久比領得高還重要,上了年紀求職難度越來越高,在大陸聽說會更慘,我在大陸出差時跟客戶吃飯他說他基本上不用老人,因為他們可以選的人太多了

    我年輕時也追逐流行過,但上了年紀後覺得要有能力判斷市場跟長期趨勢,不然很多時髦的東西到最後連原廠都放棄掉,比方說15年前Windows App是主流,那時候精通C++,COM,MFC這些玩意(也是侯先生最紅的時候)在市場上很搶手,但到現在連MS都說我不繼續升級Windows了MFC早就被C#,.Net取代,10就是最後一版,Google直接推出chrome os把傳統app幹掉

    但好笑的是15年前寫fw的人早就結婚生子,而且人家一種C語言吃了15年,剩下的時間可以專注在domain know-how上,結果搞軟體的人光學C++,C#...就沒完沒了(C++還有什麼98,11一堆版本)

    小弟這幾年的感悟就是如果一個行業不做到第一名就無法生存的話,那最好考慮先惦惦自己的斤兩,否則就該找一個2,3名也能吃的不錯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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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嗯~果然都是"資深"專業工程師所應有的認知啊。

      你講了一個很重要的數字:15年。對。15 年,以法定退休年齡來說:除非你是幹老闆的。

      否則不管你能力多好,到了65 歲你就沒得領薪水了。那往前推 15 年呢?就是 50 歲前。

      那你怎麼在 50歲時,決定你往後 15 年的工作模式?所以你不能怪公司組織裡的那些殭屍們?

      因為他們就是在想這件事:能撈多久,就撈多久?那怕犧牲部屬或老闆(出賣?)...就一定得

      未來他 65 歲後打算啊。

      還學新技術?新玩意兒?別傻了,撈錢都沒時間了,還要浪費時間學?

      如果有些年輕的讀者或訪客工程師們,當你看到這些文章內容時,真的也要想想看。

      我們這些資深老工程師們用自己"慘痛"的經驗在教您甚麼事?

      所以我們經驗告訴我們:當你幹了一輩子工程師之後,到了這個人生下半場時,(到了五十歲)

      你就要有本事利用你人生上半場所累積的東西來回收應該屬於你人生的東西。

      你可以看到台灣半導體教父:張忠謀先生,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過了五十歲,他離開美國TI,決定用他過去在業界的經驗與歷練,來為他人生下半場努力。

      當然啊,這個例子太遙遠,也不一定是用每個人。但重點還是在於你自己的想法啊。

      是啊~我怎麼在人生的下半場回收我在上半場所累積的"資產"?

      靠C++ 嗎?MFC 嗎?對啊~這些東西過了幾年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你說的沒錯:"剩下的時間可以專注在domain know-how上...",

      是的~甚麼是你現在或未來,你所看到的 Domain Know-how?這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

      你真的也要花時間去了解,您觀察,甚至親身親歷地去體會了解的。

      否則,當時間一到,你就不可能還期望老闆或長官,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找年輕的肝來取代你?

      因為老闆或長官也是為他往後15 年的利益作打算啊。你跟他們是甚麼關係?他為什麼要犧牲

      別人來成就你呢?尤其是在未來幾年呢?

      真的~不要以為我們在危言聳聽,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時,你自然就會懂。

      更殘忍的是:你也怪不了這些老屁股、殭屍們~就是因為他們也想過了,才會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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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明朝宦官干政搞得亂七八糟,但是朱元璋時期明訂禁止宦官干政,後來還是這樣做了,WHY?
    因為太監是服侍太子長大的,奶媽還沒這麼親,後來太子長大重用宦官就成了那個樣子,過去的朝代怎麼沒有發生? 可能太監採用的少,太子還是奶媽養大的

    套用到現代都表示,老闆身邊的人,或是影響公司政策的人,造成了殭屍鎮,難免中間階層的人拖不了關係,想做出改革的主管,要是上面不支持,結果還是與大環境不相容,學屈原跳江也沒有人包粽子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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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對啊。講得很好啊!

      自古以來,除非是強人領導組織,否則你也永遠擺脫不了領導人身邊的那些人。

      就算是強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永遠都會有人伺機而動,趁虛而入的投機份子。

      有些人就是搞不懂,人家為什麼會被叫草包?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真的擔心未來你身邊

      的那些人啊。不管是外戚或內臣宦官啊。大家在等著甚麼?

      朱元璋太有自信了,相信他可以做得到,你後代子孫也可以做得到?想太多了啊。

      每個老闆也是:永遠相信自己的成功方程式。但時空背景會改變,不要說人治的組織架構,

      就連西方國家所重視的組織章程,也都會被時代潮流所挑戰啊。

      真的,平常與其多抱怨,不妨真的好的認真地為自己想一想,

      最後那一句話講得很傳神:學屈原跳江也沒有人包粽子給你啊!

      再加上一句:都已經有了屈原了,也不再缺多一個屈原,套一句科技業常講的,

      創新永遠是產業生存之道,學人家就不是創新了啦。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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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這篇文看得有些感觸,變彊屍股從來也不是一天造成的
    小弟在一間名不間經傳的私校畢業(說出來可能解釋半天還不曉得是哪間,
    但舊校名其他在北部蠻有名氣的)。

    唸的是通訊科系,家裡沒辦法資助多少,辛苦熬到畢業後,進了一間搞通訊
    產品的公司,和公司老闆、母校教授一起搞通訊產品,當時公司看來很有前
    景,產線每個月出貨出不完,訂單一張接一張,好像似乎一切都很好!

    但漸漸的,因為公司技術方面也只有一個軟韌體RD(意思是什麼都包了),
    技術方面開始陷入瓶頸,主要市場開始飽和,高層也不是吃素的,開始構想
    「二代」產品,想要附加一些功能,順便解決一些長久以來的技術問題,
    無奈也是找不到客戶;久了公司開始進入開頭文章形容的「殭屍股」狀態。

    每隔一陣子找新廠商來聊聊,想要知道現在市場到底需要什麼;或是想搞個
    新專利,看看能不能藉此弄個新產品來賺錢,但做一行要入一行,這個月才剛
    談完專利案,然後就說半年後要量產,哪有這麼簡單的事?

    這時候的RD是最可憐的,真的成為彊屍後至少還有個地方能待;偏偏這個RD又
    被要求一個月生出DEMO,舊有的產品維護上面己經當成理所當然,做不到就是
    偷懶,做得到連獎勵也沒,上面哪會重視這些?舊客戶現在每個月都很安靜了。

    所以工程師最慘的不是變成彊屍,而是變成像路邊野狗一樣,沒人要,也變不出
    新花樣,拼命了四年,從備受期待,到沒人在乎,之後的三年只是留點面子,
    給你混口飯吃己經不錯了,最後還是扮黑臉,弄出點理由要你準備離開,反正
    手上的工作己經都交過去,換新的RD繼續磨,還可以順便壓低支出。

    接下來就是近一年半的無業生活,到處求職看盡冷暖,幾乎快沒希望時,才有一間
    公司要收,現在過著朝六晚九的生活。

    所以對小弟來說最可怕的不是彊屍,而是成為路邊野狗一樣,沒人在意,沒人同情。
    工程師要死不是死在工作上,不然就是死在往公司的路上,也好過被當成吃閒飯的,
    台灣的工程師就是這麼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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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所以你就是那位軟韌體甚麼都包的RD 囉?

      是啊,我當初在搞那個多核心MCU 時,基本上我已經可以包韌體、硬體(包括PCB layout)。

      幫MCU 搞第一套IDE 時,只是要確定一下我在PC 軟體方面還行不行而已...

      靠~當我自己都可以全包這些事情之後,我就幾乎餓不死了,就只差自己懂不懂得

      老闆那一套產品規劃開發、市場行銷與財務會計規劃而已。那在這公司哩,你老闆也未必會

      讓我跟著你學這些啊?就某個層面來說:你的籌碼是跟老闆一樣的啊!

      你一個人做三份專長職務,你認為你該領幾份薪水?而老闆付了你多少薪水?

      其實有很多RD 剛開始覺得,自己吃虧一點,反正我可以多學一點,

      但當你真的學會了,老闆會覺得你應該多領一點薪水呢?還是在同樣的薪水下你可以多

      分擔一些工作呢?那最後:你們彼此是如何看待彼此的價值與"價格"的呢?

      是啊~最後到底是誰該給誰機會的?最後為什麼工程師會變成老闆眼中路邊的野狗?

      以商場或市場法則來說:明明你已經掌握客戶(或老闆)核心價值時,你的談判籌碼

      應該很好啊。怎麼一盤很好的局賽竟然會賭成輸家,還悻悻然、憤憤不平的自己吞下呢?

      這不就跟我們所看到許多公司、企業的經營的結果如出一轍嗎?

      換個角度想:哪天如果你是老闆,你願意看到你的公司或團隊在競爭之下,出現這樣子

      的結果嗎?

      在人生的道路上,雖然我們在職場上我們不是老闆,但我們是我們自己人生的老闆啊。

      怎樣是贏家?怎樣是輸家?這全得看自己對於自己人生的定義。

      或許可以換個心態,路是人自己走出來的,所有報章媒體所講的成功人生,

      都難免都有一段令人不堪的過程,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一份積極進取的心態。

      加油且共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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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沒想到前輩在深夜依舊抽空回覆這篇滿是牢騷的文,真是不勝惶恐。

      不能以偏概全說現在的公司都這樣,但對小弟所在的前公司,核心價值
      很重要,但沒有需要的市場,依然找不到人來買單;就算研發過程中
      有些東西甚至還變成了特有專利(那些證明書在我離開時還掛在牆上),
      上面也看不到小弟的名字,對公司來說這些都是公司財產,當然也包
      括程式碼那些公司沒有多花半毛錢弄到的原始程式為基礎修改出來的東
      西。

      也許對一些公司來說,工程師比他們做出來的東西重要,因為東西是死的
      ,但可以改變的還是工程師,但不是所有公司都這麼想,至少小弟所在的
      公司是如此。

      有家裡的經濟壓力,公司又不在乎這些前輩所說的籌碼,難道要換地方?
      我剛出社會時是08年(不用猜也知道年紀了),那時可是金融海嘯呢,有多
      少公司願意收一個私大學士畢業的人,會看成績的公司算稀有動物了(這年
      頭就連碩博士都多到能挑了),於是硬著頭皮,一待就是七年了。

      資方市場底下,沒辦法談不願意談的勞工,只會被剝削。熬過這幾年,渡
      過每個月都在還房貸(買的還是最冷的地方才買得起),渡過每個月都在戶頭
      餘額嘆氣的日子,渡過被斷糧連家裡人也不諒解的日子,之後工作終於又恢
      復忙碌又受尊重的生活,如果像家裡說的一樣隨便打零工過日子就算,不想
      走出自己的故鄉(自己住的地方幾間電子公司都不太收人了),那小弟也不可
      能找到更多的機會才重新站起來。

      看看前輩的另一篇文章,工程師一年一簽真的不是一方造成的,對公司來說
      除了固定工資外,弄出再多東西沒有公司提供資源和推銷哪能賺到錢?
      想當然耳,工程師的價值就自動降低了,公司喜歡一年一簽,沒有年資代表
      公司支出進一步降低,也包括給政府的(所以這年頭守法的公司真的難做了)。
      對工程師來說,面試或介紹講得公司有多好(現在就連人頭公司水準也在降了
      ,實際進來才知道。

      所以一年一簽會存在有它的理由,覺得不划算(這還不只要算錢時間到了就走
      人,作業員加班還要算小時給的,RD哪領得到,直接用你領得夠多當理由玩
      責任制),這制度說穿了也是由市場造成的現象,工程師不講價在老闆眼中也只
      是高級工人。

      說著說著又是一篇牢騷,真的變成動不動就感嘆的中年人了,現在待的公司
      上層也是技術底,案子做不完(總公司關係好,訂單接到怕),又是下一段技術
      路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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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工作、家庭與興趣之間,本來就有許多不足與外人道的辛酸與無奈。

      你說:能兼具這些事的能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呢?老天爺是很公平的啦。

      以我自己來說:念航空轉電子,能在園區IC 設計公司待過...自己搞產品,創業等。

      當一切又回到原點,這位看官,如果有長期追蹤我的貼文的話,也應該多多少少可以

      體會得到:我們是多麼努力地想在這工作、家庭與興趣等方面取得一個平衡點。

      但賺錢這檔子的事,還是得看老天爺願不願意賞你臉而已啦。

      經過這幾年,我也多多少少看開了一點了啦。歷經創業遇到有太多意見的股東,

      去年我唯一兄長在壯年之紀,留下在學孩子與老婆離世...產業生態改變...

      你說:哪有人告訴你:努力就會一路順遂的呢?凡事就盡力而為。

      老天爺唯一能賞你的就是一條命,怎麼活?怎麼過?全看你自己的智慧了囉。

      你就當作是人生的一種修道之路,其他的就不要想太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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